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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白马会所事件的背后:女人的性特权“斗争”|性别的可逆性

2023-12-01 09:37 来源:促记网 点击:

上海白马会所事件的背后:女人的性特权“斗争”|性别的可逆性

上海火了,因为白马会所。女人火了,也因为白马会所。近日,包括新华社客户端在内的媒体都报道了这样的事件:上海白马会所员工全是男生,只服务女性顾客。

网红之下,便再无秘密可言。1月25日,在不经意之间,上海白马会所登上了微博热搜榜,原因则是会所工作人员发布的一组堆积如山的奢华礼物组图。“昨晚上海白马会所……过生日,28岁。金主送了28份礼物,说把以前的都补齐……有一个纯金的杯子……27岁的礼物,送的是一辆奥迪……”短短的一条微博,极大的信息量,刺激着成千上万网友的神经。

26日,这条微博和图片带来的热度仍未消退,然而北京青年报记者在核实查证时却发现,当地警方称白马会所已经被处理,其所在的大厦也称会所已停止营业。网友调侃称,“事件至今,送礼的金主和会所老板,都该因为这位过生日太过嘚瑟的员工而倒霉了”。

微博热搜榜单和朋友圈里的不断刷屏,让这个之前只在当地坊间知名的会所迅速进入网友关注的焦点,曾经坐落在上海繁华街道、标榜低调奢华的白马会所,开始被众人不断起底和曝光其背后的故事……

↑网爆会所员工收到生日礼物的现场照片

据说,在白马会所里被服务的女主们,都是大富大贵的主儿,而且为数不少的还是情场上或家庭情感里的“失意者”。她们往往是到会所里争取到被“万千宠爱于一身”。其实,白马会所也是“大有来头”,有好多“谜团”等待媒体们挖掘出来。

不过,白马会所里的“女主儿”们宠爱“小鲜肉”的事件,背后则是女人们对性特权的另一种战斗——对,我用的是“战斗”两个字——她们在物质极大富有的同时,摆脱被孤独和被淡漠的一种方式就是在会所里宠爱小男人和被小男人所宠爱,并且付出“真心实意”——一般来说,这在很大程度上与男人们一时兴起的“寻花问柳”是有本质不同的。

↑网爆会所里的小鲜肉们

记不得是哪位哲人曾说过这样的奇葩观点了:“只有纯粹的商品性才能更加彻底地把女人从商品性中解放出来。”这个观点用在白马会所里的女主儿们身上真是恰到好处。“正是在这里,我通过将自己变成一个迷人的客体来进行了斗争。”

在波德里亚的著作《致命的策略》里有这样一个故事:

一个男人写了一封热烈的情书给她的意中人,而那个女人问道:“我的哪个部分最令你着迷?”他回答:“你的眼睛。”之后男人收到了回复——一个包裹,里面是那只令他着迷的眼睛。

美而暴力。这无疑是邪恶的,包括那个女人,她用真正意义上的“以眼还眼”报复了那种被诱惑的愿望。这无疑也是放荡的,肆无忌惮的。如果说这个故事里的女人是哲学意义上的客体的话,那么白马会所里的女主儿们显然最初是哲学意义上的主体的,她以顾客的身份可以指挥作为小鲜肉的小男人做一切挑逗并让她心情愉悦甚至是刺激的事情…但女人毕竟是感情动物,一旦天长地久了,就会滥情,不由自主的将自己本来作为主体的角色变成了客体,并满足同是客体的小鲜肉的“欲望”——尤其是物质意义上的,从此收获到了某种心理上的“报复”和“满足”。以商品交换的形式实现这些“感受”,无疑是一种特权——女人对性特权的情绪渴望和释放,以及最大程度上的被满足。所以,以豪放的姿势给自己的小男人买上365件生日礼物,也就不足为奇了。

我想,在他们彼此纠缠在一起的时候,女主儿们肯定也会问小男人们同样是故事里的女郎问男人的话:我漂亮吗?我迷人吗?我哪里漂亮?我哪里迷人?……只是,现实中的女主儿们肯定不会像故事中的女郎一样,暴力而邪恶。但本质上都是一样的,只不过一个以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个以自己的腰缠万贯的肆意大方和放浪形骸。

无论哪种形式的“战斗”,女人们其实都一直作为客体在男权社会中委屈着——尽管女人解放运动已经让有的女人们可以和男人们平起平坐了,但大多数的时候,女人无疑还是被动的、作为客体的存在。因此,女人们用双向游戏来表达自己的魅力和存在——一方面是直接的性供给和性要求,另一方面则是游戏、魅惑和延迟的性行为——她们或者用自己的身体或者用自己的财富来征服男人,前者如“小三”,后者白马会所的女主。

看来,还是波德里亚这位大哲学家看得很透:“女人并不居于欲望的位置,她位于比欲望对象高得多的地方。当然,一旦她背离了这种欲望对象的冷漠,其特权也就随之丧失。她将变得与主体一样脆弱,并将因此而了解徒劳的苦难的全部形式。”因此,白马会所这种只服务女顾客的会所的市场需求旺盛,也就不难理解了——因为,女人们发起疯来,其实比男人们更要疯的有境界和品位。

不过,波德里亚也说了,性特权向女人的转移导致了一种新情况:

自“将女人视为客体”的时代开始,男人特权至少引发了整个激情与诱惑的文化,引发了与性禁忌游戏息息相关的小说式的文化。这样的文化颠倒过来几乎是行不通的。因为,女人不必引诱就能得到一个男人,而男人却不得不引诱女人,如果她希望被引诱的话。“阴性压制对女性而言已经停止了…”

除了白马会所的女主儿们,最好的注脚还有《女人之城》这部电影的含义:在铺陈开的阴性的魔魅面前,在没有一丝诱惑阴影的所有可能阴性那缥缈的幻觉面前,男人是如此无助、赤裸和不确定。而女人可以肆意地放浪着。

“这样一来,情况就不再是双向的,而是单一的。女性客体享有统治权,并且(由于欲望游戏的秘密规则)始终是诱惑的女主角。而男性客体则无非是被扒光了的主体,是欲望的孤儿,徒然追忆已经逝去的主导权。他们不是主体,甚至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欲望对象,他们仅仅是一种残酷自由的虚构手段。”

包括白马会所的小鲜肉们在内的各大夜总会里的“鸭子”们,其实都是本来作为客体的女主儿们在现实世界里放纵和发泄自己作为性特权统治者的一种“万物”玩已,即波德里亚所说的“残酷自由的虚构”。女人们只想充分发挥自己浑身的“诱惑力”,淋漓尽致的,以此表明自己还有“魅力”,还“年轻而富有”。

波德里亚进一步直言不讳地说:“女性不在乎占有。客体不在乎占有。占有是主体的骄傲和偏执,而客体对占有乃至解放都是全然漠视的。客体只想诱惑,它正是如此把玩着自身的女性——正如沉静之于动物,冷漠之于石头,外貌之于女人——客体总是取得胜利。”同时,“女人太有技巧了。她们看起来是那么的柔顺,她们清楚地知道(也许太清楚了)如何表现得不开心——而这背后势必潜伏着某种蓄势待发的东西。正是如此,她们可以击溃所有的主体。”比如,男人们。女人们可以凭借自身的力量要求被当做主体的看待,就像白马会所里被服务的女主儿们一样。

其实,类似这样的,不只是白马会所里的女主儿们。全国的各个角落里,可能都有着类似的女人们对性特权的“战斗”的身影,无论是以何种的名义和方式进行着。当男人诱惑女人时,女人也在诱惑男人。女人可以被统治、被探索、被诱惑、被丢弃、被欺骗和背叛,然而绝不是以异化、屈从和被虐的方式。恰恰相反,女人的“出轨”的力度比男人更加的迅猛和有力量,并且可以热情似火,也可以是冷若冰霜。女人始终是“性”游戏的主宰。而女人也总是可以选择自暴自弃为性对象,毫不犹豫地把自己交付出去(尽管这总是令男人深深地诧异),或者,她选择以主体的身份登场,容许自己被诱惑,并对这诱惑半推半就,诸如此类。

“她总是能够从一个角色跳到另一个角色,而不至于变得歇斯底里、反复无常或是莫名其妙。这不是心理学,这是策略——也正是这一点赋予她相对于男人的绝对优越性。”波德里亚说,女人显然并不渴望成为男人,她将她所在乎的一切都逐一变形为她的一部分,无论是以自恋、化妆、诱惑、放纵、淫欲…等形式,而男人则除了追求短暂的“销魂”之外,已别无指望。

我想,类似白马会所里的女主儿们,可能追求的并不是性的狂欢(这或是表象),而是“性别的可逆性”以及哲学意义上的主客体的变换性——因为,为什么女人就不能骑在男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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